本片预算有限，但雄心勃勃。

摄影师肖恩·普莱斯·威廉姆斯在拍摄前发现自己陷入了困境。准备阶段，他和导演米歇尔·阿米瑞亚德打算用胶片来详细记录《特斯拉》的视觉语言。这是一部探索尼古拉·特斯拉（伊桑·霍克饰）做出的革命性创新以及他对同行托马斯·爱迪生（凯尔·麦克拉克伦饰）的厌恶的历史影片。

在租赁处，他发现他们没法使用胶片拍摄。威廉姆斯说：“我们本来打算拿柯达重新推出的感光度很低的超16毫米反转片（EKTACHROME）拍摄，但在最后一刻不得不改变计划。用胶片拍摄能制造脸部被照亮但其他部分完全黑暗的效果。我想要那种对比极其强烈的风格。”

虽然这一临时变动造成了一定的影响，但是摄影师利用这个机会选用了一台以前从未使用过的摄影机——索尼VENICE。尽管转向了数字拍摄，事先做的种种准备还是提供了帮助。

导演与摄影指导之前也有过合作。两人一起制作了长片《衍生玛约莉》（2017），短片《北风的礼物》（2018），以及一个关于诗人约翰·阿什贝里的项目。“米歇尔和我都有一种非商业性的电影热情，这种热情帮助我们打造了本片的视觉风格。”威廉姆斯表示。

他们参考了彼得·沃特金斯的《爱德华·蒙克》（1974）和德里克·贾曼的《卡拉瓦乔》（1986）。威廉姆斯说：“我们参考的都是预算有限，但概念宏大的影片。”部分场景他们参考了埃德加·德加画作的色彩和色调，部分场景则模仿了特斯拉本人的档案照片。

在打光方面，威廉姆斯保留了准备阶段计划用在拍摄里的原始理念。”我们用不同打光技术在柯达反转片上进行过测试，发现老式钨丝灯效果最好。改为数字拍摄时，我决定在钨丝灯的基础上加入些新式LED灯来打光。”

“我们忠实地使用了较暗的打光，允许场景中的事物浸在黑暗里，但我们在处理道具和历史方面做了一些自由发挥，这还挺明显的。某个场景里你甚至能看到Astera灯管，给人感觉好像是特斯拉自己发明的一样。我觉得这么处理很有趣很新颖，毕竟特斯拉根本不是属于他那个时代的人。”

参观古老教堂为本片视觉风格增添了另一重元素。“你可以看到这些地方在没有电的时代是什么样的——那时还没有后来加上的那些灯具。我们想了很多，比如当时人们的眼睛会对光线更敏感，比如蜡烛光甚至点不亮整个教堂，使人读不了圣经。”

故事从电力系统已大多在城市建立开始。在一段停电戏中，威廉姆斯选择了灯笼来自然地进行打光。其他场景则完全由烛光引导。“我们要的就是那种基础照明。我们想让你注意到影片中的灯具。”

在LED的照射下，本片的调色盘整体偏暖，除了几个手持镜头外画面非常规矩。威廉姆斯还用过一个Lensbaby套件，试图以“凌乱的移轴”刻意使画面不自然，好赋予特斯拉一种高于历史的感觉。“角色静止时，我会试图让他们更有戏剧性或更具动感。我们还用了种边缘会出现模糊的镜头（TLS的Super Baltars），所以我把像差也算进了构图。这套镜头的每一种都有自己的特性，但我通常只挑一种已经熟知特点的焦距来用。”

在整个制作过程中，威廉姆斯都被特斯拉扮演者伊森·霍克的表演所激励。“他的表演很有艺术性，赋予了历史人物全新样貌。我的工作就是为伊森和饰演爱迪生的凯尔服务，努力用摄影机来配合他们表现力极强的表演。”本篇最终荣获圣丹斯电影节的阿尔弗雷德·P·斯隆长片奖。（T）